第165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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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言毕,章鸣珂展臂将梅泠香抱过来,紧紧搂在膝头,抵着她眉心道:“我感受过权势带来的好处,也明白权势能浸染人心,可我也了解皇上,他可能对付任何人,独独不会对付我。就像皇上了解我,谁都可能会威胁他的位置,独独我不会,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。再说,你的夫君可不傻,我不会做引起他忌惮的事。”
  “若往后无战事,我便做个闲散王爷,带着你和玉儿周游天下,好不好?”章鸣珂轻声哄道,“馥馥,你知道的,我不是真正爱操心的性子,天下那么多让人头疼的难题,便让皇上那样心思缜密之人去操心吧。”
  他不是不会操心,而是不爱操心。
  时至今日,梅泠香怎么会还不了解他呢?
  他明明心里笃定,却还故意吓唬她。
  梅泠香鼻尖泛酸,狠狠拧了一下他手臂:“章鸣珂,你真可恶!”
  她力气小,捏着根本不疼。
  章鸣珂搂着她,唇瓣轻轻触碰她睫羽:“会不会觉得你夫君不够上进,没出息?”
  险些把人吓哭,又这样温柔地哄,梅泠香只觉这人坏透了,很会折磨人。
  堂堂宸王,还说自己不上进,没出息,真的不是在说反话,等她夸赞么?
  梅泠香猜中他心思,却不肯全然顺他心意,她推他一把,眸光流盼,语气拖腔带调:“王爷可是所向披靡的战神,谁敢说王爷不上进?王爷自然是最有出息的郎君。”
  旁人夸他是战神,章鸣珂还能当成是恭维,厚着脸皮接受。听梅泠香这般说,只觉笑话他的意味十足。
  明明是夸人的话,听起来却不像什么好话。
  “好啊你,竟然挖苦本王。”章鸣珂咬咬牙,不顾手上的伤,捉住她腕子,沉声道,“看我怎么治你。”
  不太亮的天光,透过窗扇罅隙照进来,在桌案上拉成一条长长的亮线。
  桌旁隐秘的地方,章鸣珂宽厚的身影全然拢住梅泠香,微凉的指从她柔蓝镶银红芽边的绣袄下探进去,往上寻觅。
  梅泠香暖融融的身子,被那凉意一侵,微微发颤。
  “馥馥,馥馥。”他声声唤她。
  往日只有爹娘才会唤的乳名,从章鸣珂口中唤出来,有种格外让人脸红心热的滋味。
  梅泠香被她闹得眼睫湿润,却顾不上他作乱的手,慌忙去捂他唇瓣:“你,你别叫。”
  下一瞬,她微乱的衣襟被他弓起的掌骨撑得紧绷,她心口骤紧,失态地溢出一声轻咛。
  “馥馥,别叫。”他捉狭地笑着,将她的话还给她。
  甚至变本加厉,恶人先告状:“白日里这般失态,有辱斯文。”
  有辱斯文的,分明是他自己!
  太子生辰宴,高泩本在受邀之列,却因病未能入宫。
  可圣旨下来的第二日,他仍是从同僚口中听说了此事。
  为此,他告假半日,回到冷清清的府邸,将自己关在门窗紧闭的屋子里。
  高婶子从下人口中得知,京中最有权有势的宸王被皇上赐婚了,那位千金与梅泠香同姓,却比梅泠香有福气得多。
  下人们知道的有限,高婶子没问出是哪家千金,便想去问儿子。
  她推开门,听见里面一声如困兽般的低斥:“谁让你进来的?滚出去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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