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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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唇瓣从凉转温,一点点被磨出一股药汁的微温清苦味道。
  青年瞳孔先是呆住, 后眼睑微颤, 露出一丝不可置信,等到药香普渡, 他方才觉得踏实, 有什么从心里滋生出丝丝甜意,自唇舌沁入肺腑。
  下一刻, 眼角眉梢都盛开出隐秘、羞赧的笑意。
  谢景明仰头, 修长脖颈追逐丹红一点,狐裘内紧握住的手也终于忍不住, 将眼前人锁入怀中,如捧琉璃一般,细掬手中。
  青年屋舍前后全是各色翠竹, 惯常熏香都用竹,身上自然弥漫着一股竹子的清淡气息。
  倘若不是近身闻到,仅会觉对方身上气息, 该当像窗外凛冽、挟裹着风雪的冷锐,而不该是这样清浅澹然,深深嗅一口, 甚至有些不够饜足, 还不停追逐着那股气息而去。
  林韫落在青年腰腹的手往上,顺着圆领袍子的布扣摸去,手指在附近打着转儿。
  谢景明将作乱的手抓住, 把那一根根细嫩的手指,敛进滚烫的掌心里面, 压在胸口定住。
  不过——
  娘子并非循规蹈矩之人,更不是容易气馁之辈。
  青年要做君子,她就偏要动乱,紧贴他的唇瓣问:“谢景明——”
  嗓音懒懒从咽喉漫上来,被两瓣唇挤压得可怜,有些散散碎碎。
  谢景明头一回觉得,自己的名字像个魔咒,只要语调轻缓念叨上一遍,四肢百骸都会有一股微凉的气息流淌起来,叫骨肉也酥软。
  他喉结上下滑动,在紧扣的圆领里,时隐时现。
  “跪着好累。”娘子的语调有几丝埋怨,又有几丝调侃。
  分明是极其促狭,想要看他笑话,却硬是让他听出几丝撒娇似的嗔怨,像在怪他不懂风情。
  林韫食指在青年掌心奋起,点在掌心中转了一圈。
  谢景明手掌一颤,想要收紧捏住,又怕将她指头折伤,只好松开,往后撑在箱座上。
  “不如——”她垂下的睫羽缓缓抬起。
  青年似见蝴蝶逆光展翅,在窗格破碎的雪色中,有黑羽蝴蝶振翅引光,渡满周身。
  轻轻一扇,便让氤氲如薄雾的光,裂成点点,点缀翅膀边缘。
  浅瞳也轻颤,犹如被微光迷眼,于眸底弥散处薄薄热雾。
  明知往下回应,必定是深设的陷阱,却也目眩神迷,鬼使神差般跳将下去,甘之如饴。
  “不如什么?”
  娘子唇瓣轻动:“不如,借你的腿坐坐?”
  衣领不乱谢侍郎:“!!”
  双腿下意识便绷得死紧,比路过的、埋在风雪中的石块还要僵硬。
  “怎么?”满刑释放的手指,又开始作乱,在布扣上打转,“谢侍郎这样小气,借一借都不肯?”
  拇指缠上,随同食指将布扣压住。
  “阿玉——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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