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同榻而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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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侯燃与宋汝宜说笑一阵,起身便要出门,宋夫人吓一跳,急忙将袖中藏着的面具拿出来,手把手贴在侯燃脸上,那面具贴脸后四边如水般化开,再看不见痕迹。
  侯燃拟了杨浅的声音,说道,“我去领了人来,明日便走了。”
  宋汝宜沉吟几声,说道,“你今夜歇在我房里。”
  侯燃沉默了片刻,点头同意。他出了院门,过花园,故意绕了些路,仍旧往陆实的蓝房顶排屋里去。
  他在门口跟下人说话时,便听见里面陆实的阵阵惨叫,进了门,走到床边,更是见到那人屁股上一片鲜红血迹。他沉吟片刻,叹了口气,对着趴着的男人开了口,“陆实,你悔过了吗?”
  陆实转头看他,煞白的脸上竟有娇嗔态,口中呢喃着什么。侯燃听不清,忙走上前两步,凑到陆实嘴边,那人看着他,忽然抬头亲了他一口。
  侯燃猛地直起身,强掩诧异。陆实转头看他,眼中似有疑惑。
  侯燃愣了片刻,怒道,“你别与我说什么往日情分,如今宋汝宜是我娶进门的妻子,你敢欺侮她,便是忤逆了我。”
  陆实冷哼一声,道,“老爷无情,亦如当年。”
  “呵,当年如何?”
  “当年?可记得余鸳?那女人还有个孩子呢,从前一直来陈情讨饭,今年不知为何不来了,只怕是死了。”陆实用手肘撑着上身,勉强转过身来看着身边人,讥讽道。
  “那与我有何相干?”
  “……少爷自然不觉得如何,只是这个孩子总是我们杨家的骨肉啊,你的女人生的孩子,就很难说了。”
  侯燃挑眉,笑道,“夫人生子,自然是我的孩子,至于你说的乞丐,年岁大了些,不像是和我生的吧。”
  “是我的种又如何,我也是杨家人,是你的亲叔叔!我一直都是……”
  “陆实又在胡说八道了,是板子没吃够?”侯燃上前一步,拽着那人的衣领,将他拎了起来,随后低声问道,“余立是你的孩子?”
  陆实被他抓起来,受了痛便哀嚎不止,对他的问话全无回应。侯燃将他扔在床上,往他皮开肉绽的臀上猛地踩上一脚。
  “杨浅,你占我妻室又将她赶走,还,还要害我至此吗?我们夫妻皆是你的玩物?你可还有良心?”陆实尖叫几声,猛地跌在卧榻上,口中哀怨之声渐渐而出,悲痛交加间,已绝了呼吸。
  门外的下人听见叫喊跑了进来,看见侯燃沉默着站在一旁,床上的管家全无动静,稍作迟疑,便欠身退了出去。侯燃瞥了他一眼,快步走了出去,抓着那人,从袖口掏出一两银子送给他,说,“你们陆管家去了,里头给他收拾干净,明日好出殡。”
  仆人接过银子,对他拜了拜,扯着嗓子痛哭起来。侯燃一手举着长衫下摆,匆忙跑出了院子。
  他在宋府拜过两位老人,发现宋公又娶一妾,如今已经怀孕。他道喜后送上宋兆奎的书信,又问宋父要了几个旧日伺候过宋兆奎的丫鬟、小厮,坐了半日,见一个端茶倒水的侍女长得标致,又有些眼熟,一问之下,知道这是从前见过的梦香,如今竟是在伺候宋公。
  侯燃一时恍惚,眼睛在宋公与女人之间流连。宋父向女人问了缘由,随口便将梦香一并送给了侯燃。侯燃见梦香神色欢喜,点头应下,又坐了片刻,这才起身告辞。宋父看着精神,对见不到儿子的事也无什么伤感。
  侯燃出了宋府,跑回杨府,打听着从前在杨浅身边伺候的一个叫露琴的小厮,下人说那人污蔑宋少爷,已被夫人打死了。侯燃沉默之余,叹了口气,给了那人一锭银子,叫他好生为露琴修缮坟墓。下人笑着接过,连连答应,不在话下。
  这日夜间,宋汝宜洗漱妆点齐整,只着一件淡绿单衣,鬓发散落,坐在床边看书,时不时抬头盯着房门,皱眉沉吟,哗哗翻动手中书页。房中炉火烧得旺盛,点了数十只红烛,两个守夜的丫鬟避热站在房门口,仍旧被烘得脸色通红、汗流不止。
  “双雀,老爷还不来?你去宋府里看看。”宋汝宜心烦意乱,将手里书卷扔在一旁,烦躁道。
  “是。”双雀欠身行礼,将房门打开,正巧侯燃抬脚进来,两人相撞,双雀忙后退两步,低头跪拜不止。
  “这奴才好没规矩,快快退下。”宋汝宜看见人,笑着迎了上去。侯燃将她揽在怀中,两人含笑对视,好不暧昧。
  双雀、并蒂见状皆低头行礼,双双退出屋外,将房门紧闭。
  屋内灯火掩映,宋汝宜含笑看着他脱掉面具,脸上春意更甚。宋夫人撩起肩头一缕青丝,娇羞地转了一圈,踩着拖鞋,将桌上几盏灯笼熄灭,只留下床边两盏,自己则坐在床头,仍旧将丢下的书捡起来,放在膝盖上默读。
  “夫人……”侯燃看着她,将身上外袍脱了挂在衣架上,缓步走上前,抓着宋汝宜的一只手,放在手心里反复摩挲,“夫人有意与我好一场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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