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节(5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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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换了我就会先通通风。”我说。
  “我会的。如果你的脚指发紫了,打电话给我,懂吗?”我的上司古斯塔夫-勃兰登伯格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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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步行回家。雨停了,但刮着大风。我将旅行包放在机场了。数小时来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。当我途经一家酒吧时,我走进去,叫了威士忌,说我得打个长途电话。我拨通戛纳,昂热拉马上就接了。
  “我等了这么多小时!”她说“谢天谢地。没出什么事吧?”
  “会出什么事?”我问,忐忑不安地想,既然他们要求这么一份保证书,那么我的情况必定很糟。贝茨大夫的报告似乎很严重。
  “我不知道。总是有可能出什么事的。您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  “明天十三点五十分,我乘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到达尼斯。我热切地期待着咱们再见面,昂热拉。”
  “我也是,罗伯特。我接您。”
  “这太好了。”
  她还问了点什么,我简短地回答了。
  “您好好睡,罗伯特。我我很高兴。”
  “我也是,昂热拉,我也是。”
  “愿亲爱的上帝保佑您。”
  她为什么偏偏现在讲这话?我抑郁地想,说道:“愿他保佑您,昂热拉。晚安。”
  我挂断,结账,喝了我的威士忌,然后穿过黑暗顶风走回家。我看到我常去的那家药店里有灯光。玻璃门边站着个男人。娜妮塔刚好从门上的一个小孔里递出一份药。她值夜班,认出了我,挥挥手。我向她走去。那个拿着药的人走了。
  “我以为您出差了。”娜妮塔透过门上的小孔说。
  “我是出差了。只回来一会儿,明早又飞走。”
  “那么您还不知道?”
  “什么?”
  “普拉沃斯夫人死了。”
  “谁死了?”
  “普拉沃斯夫人。您肯定还记得那个渴望在那家养老院里有个房间的女人吧。”
  “对,现在我想起来了。她死了?”
  “今天登在星期天画报上!”
  “她是怎么死的?”
  “割断了动脉。”
  “什么?”
  “是的,割断了动脉。她留下一封诀别信,很短。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老人、穷人和病人们的生存之地了。这是报纸上的标题。”
  在“路易森赫”有个小房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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