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节(3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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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一目了然。”鲁瑟尔说“请您原谅,大夫。”
  “但也有可能绳子被猛一下抽紧了!凶手也不是在床上勒死基尔伍德的——如果是勒死的话——而是在浴室里。看看那浴缸旁的呕吐痕迹吧。我们在床上找不到。这样,死亡就是在浴室里发生的。这凶手想得可够聪明的,但还是聪明不到家。”韦农喝咖啡,然后来回走动,继续讲解“也可能是喉结受损。”
  “啊哈。”我说。
  “但也不一定!一件刺激物,这是勒杀,正如所说过的。如果是勒杀的话,我承认,有一些证据说明了此事。我在喉结下发现了一个明显的勒痕。它是平面延伸,颈部很明显。我在尸体解剖时也能在甲状软骨和环状软骨里发现骨折。”
  “好,好!”拉克洛斯嘲讽地幸灾乐祸道。
  “但是我不必。在大多数情况下发现不了这种骨折。”
  “这家伙真让我受不了。”美国领事馆那个人说。韦农冲他像孩子似的微笑。
  “请您现在忘记死因吧,大夫。死亡时间如何?您对此能讲点什么吗?”鲁瑟尔问。
  “对,这也是难以说清的一回事。难,很难”
  “为什么难?您是五点半来的。当您看到基尔伍德时,尸体发硬了没有?”
  “能不能给我点糖谢谢。先是局部变硬,下颚的肌肉。脖子和胳膊,腿和脚还没有。”
  “这么说您到达时,基尔伍德死了还不足五个小时。”
  “这正是问题所在。”
  “这怎么是个问题?”鲁瑟尔低声说“五个小时后尸体就完全发硬了。”
  “您说的!其他人可不这样讲。不过好吧,常温下五个小时。只是这房子里的温度不正常,浴室里尤其不正常。浴室里非常暖和,这你们全都会同意我,对不对?那好。也许,当我来时,基尔伍德已经死去五个小时了,但因为温暖,还没有全身发硬,小家伙。另外——发硬根本不是从下颚开始,而是从心脏——这我没解剖尸体又怎么能断定呢?”
  “我们知道,早晨五点钟基尔伍德无论如何已死了。因为这时候我们发现了他。您在五点三十分来到这里。有没有尸斑?”拉克洛斯问。
  “我未能发现。”
  “这么说基尔伍德死了还不到三小时”
  “等等,小家伙,等等当一个人被迅速勒死时,血虽然流得更快——但它在最初的二十四小时内是液体,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尸斑出现得晚,虽然”
  财政部的里卡德大声呻吟。
  “好了,亲爱的大夫,”鲁瑟尔温和地说“请问——在这种种保留和不肯定之下,基尔伍德最早死于何时,最迟死于何时?”
  “这我不能给您准确的时间!这谁也做不到!”
  “不确切的时间。”
  韦农咕哝道:“不确切——这是不是说,您允许我有一小时的偏差?”
  “对。”
  “那我要说,基尔伍德不是死于零点三十分之前,也不是死于一点三十分之后。这就是说”
  “他在二十三点三十分就已经死了,但也有可能是两点三十分才死的,明白了,亲爱的大夫。”鲁瑟尔说。
  “我成了一个蠢货。”美国人说。
  不讲一句英语的韦农愉快地冲他点点头。
  拉克洛斯对我说:“另外,我们将您的所有笔迹都交给了我们的专家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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