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耻之徒_分卷阅读_24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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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记住我们——万一可能——不是那迷途的
  暴虐的灵魂,而仅仅是
  空心人
  填充着草的人
  ——毕柯诗摘(艾略特?空心人?第一节)
  老毕诗选静静地躺在地板上,偶尔晚风吹过,书页哗哗作响。
  左宁在我的怀里,起初是僵硬的,而后一点点融化开,他抬头看我,说贾臣,我……
  我堵上他的双唇,竭尽所能的温柔了。大概我这一生中,也从来没有那个时刻像现在这样过。
  如果不是因为突兀的手机铃声,我大概已经对他说出那句话了,不管是否真心,起码这一刻我没有什么目的。
  “接电话吧。”他轻轻地推开我,走去电视柜旁边替我拿来手机。
  一看号码:新波网运营部主管。
  “怎么回事你贾律师?”声音急促,像是有大事。
  “发生什么了,你慢点说。”我试着稳定他情绪。
  “你被盗号了还是怎么的?发那种微博?”他有点质问的意思。
  “发什么了?”
  “不是你发的就行,估计你是被盗号了。”他略有安心,“网站先把你账号冻结了,查清楚再解封,你自己也想想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或者账号跟别人共享过之类的。”
  我赶紧打开笔记本,微博已经被删的差不多了,几个大论坛上还保留着事件的经过截图,我研究了一会儿,总算是有点眉目。
  晚上袁城在我办公室喝酒的时候,我还一边心不在焉地刷着微博,就在我送他去医院的路上,一条以我账号发出的微博引起了广泛的关注。
  那条微博是这么写的:阳光集团的案子,一直是我的心病,如今再也坐不住,想就此澄清,换一个良心上的安慰。
  我头皮发炸,觉得这事蹊跷,虽然只点名阳光案,没抖出任何有价值的料,但是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人们的眼球。
  而且如果不是我清楚的知道,这条微博不是出自自己之手,在这一刻,我真的觉得它像极了我的内心剖白。
  我有些站不稳,慢慢地跌坐在床边,大脑一片空白,什么都填不进来。
  25、且听风吟 ...
  我小的时候,经常听我爸教诲,要我刚正不阿做事,挺直腰板做人,后来我才发现,他那不是教诲,而是教毁,教着教着,差点没把我毁了。
  我觉得这大概是代沟,因为在他那个年代,儿童们都这么唱歌:我是小溪流,一直向前流,小溪流啊小溪流,一直向前流……于是所有人都是那样清澈洁净的向前流着,毫无掩盖的流淌着,短衣少食,仍然觉得生活如蜜,就像农夫山泉,还有点甜;而在我的年代,少年们都这么唱:马列主义大普及,上层建筑红旗飘,革命大字报(嘿),烈火遍地烧,胜利凯歌冲云霄,七亿人民团结战斗,红色江山牢又牢……一边高唱红歌,一面逼得领导跳湖,师长投井,一边跳着忠字舞,一边打断亲人的腿,没有情感,只有背叛。
  到如今,牙牙学语的小孩都会这么唱:出卖我的爱,你背了良心债,知道真相的我,眼泪掉下来……
  主流价值观就是这样,它在前面一路狂奔,使你只能望其项背,永远趋之不及。
  对于微博门事件,我大概有了眉目:被人打残那天晚上,我的笔记本曾经失窃,这东西就跟陈冠希的硬盘一样,加密再周全也总能破解。我猜想大概就是那一次,让我丢失了微博账号的密码。
  先是在肉体上摧残我,然后在意志上瓦解我,这招有点像老毕开头绑架我的那一段,但我敢肯定,这次一定不是老毕。
  那么到底是谁在幕后导演这一切?陆迟是不太可能了,因为口口声声喊着要报复谁的,一般都没那个本事,纯粹赚个口舌之快,过过嘴瘾,阳光集团案情复杂,关系错综,且公权力也参与其中,敢跟顶上青天叫板的,还轮不到他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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