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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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举个简单的例子,有个小男孩就喜欢玩他的玩具,他本可以高高兴兴地玩,也没人逼他,而他自己却非要跑去做功课、上补习班。
  他心里无比地想着他的玩具,却在笑着努力讨好大家,让所有人都称赞他是个好孩子,以至于大家觉得他太刻苦了,应该有时间去玩一玩他的玩具。他就这样通过压榨玩耍的时间来正义化自己的玩耍,以痛苦自虐又以之自慰。
  聂桓便是如此,他擅长做很多事,但他从来不知道、也不去寻找自己喜欢做什么,他只会做能给他更多财富和权势的事,好让他心安理得地霸占着迟樱。
  我能给你世界上最好的一切,所以你离开我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受苦,我要保护你不让你挨半点委屈,所以我禁止你离开我,所以我爱你。
  他握着她手,悲伤地倾诉起来:“我还没有和你度过蜜月,前两次你都没给我机会,这次还不行吗?我努力是为了和你在一起。”
  “我们好好地去玩一玩,好吗,老婆?”
  虽然他们已经在世界很多旅游胜地留下过足印,但旅行的意义是不同的。
  迟樱真是被他那句努力为了和她在一起给恶心得不行了,她正是了解他那套演算程序才感到如此不适。
  她十分地想掐死他,又有种奇妙的恨其不争的感觉,最终把脑海里那些讽刺和辱骂的话凝结提炼了一下,温柔地说:
  “如果马斯洛认识你的话,他一定很高兴,你可以作为一个新角度来丰富他的需要层次理论。”
  他点点头,对他的鄙视他照单全收,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。
  “我们一起去。”他试探道。
  “好好好,行行行。”她把他凑上来的脸推走,把他的脸掐红了他才让她从他怀里出去上个卫生间。
  晚上聂桓被罚睡沙发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罚,就特别难过地坐在卧室角落的沙发床上,仅隔几步之遥的迟樱窝在被子里看希区柯克的《后窗》。
  “老婆,我好冷。”他把枕头底下的结婚证又拿出来看。
  “冷了盖被子啊,你那不是有吗?”
  他说:“沙发不舒服。”
  “哦,是嘛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过了一会,聂桓忽然道:“床头那有虫子。”
  “骗小孩呢。”她哼了声,把电影音量调高了。
  她看完电影,平板放到一边,翻了个身准备睡觉。房间里很静,落针可闻,聂桓仔细地捕捉她的呼吸声,等到某个频率后,他悄悄地踩着地板走到床边,确认她已经睡着了后又掀开被子把自己塞到她身侧。
  好。
  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把她搂到怀里,他可不想自己睡,明明她就在他面前,而且她也希望和他一起的,不然不会让他在卧室里,而是把他赶到客厅去了。
  聂桓再次想起来,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,他们的关系现在不仅是他在守护,还有父母和法律。
  他瞧着她的睡颜,心中翻腾热切的感情,久久不能平息。
  她是我的妻子,以后我老了是给我推轮椅的人,可能嫌我烦把我推到湖里去,但我还是非常爱她。
  我是她的丈夫,我会陪她玩,保护她,给她最好的生活,尽我所能去宠爱她,让她快乐地度过人生。
  可是,如果,万一,假使……
  这些词语后续的内容,他本来也是要打算思量的,不过今天是值得纪念的好日子,他就给自己的大脑放个假吧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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