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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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此后几个月里,他们的婚礼、蜜月都顺顺利利,夏天是睡美人中的女巫,一改凶恶,不施诅咒而是安稳地在宴会后离席。
  近来聂桓的幸福感达到了一个峰值,一时间他除了感受喜悦外没空想别的。这期间他对迟樱的控制更是变本加厉,他好像被这种美满给弄得很是兴奋,随他心意地束缚她、占有她。
  迟樱一如既往地纵容,按部就班地助纣为虐。
  她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整座别墅,连出门都不让;家里的佣人只在白天固定的时间来做事,而且隔一个月就全部换掉;监控、监听器又如雨后蘑菇一样在各个角落长了出来。
  太熟悉了。
  她想,这就是他们第一世的样子。不过看似建立起来的森严壁垒,其实是他自娱自乐的防线,只要她想,就可以证明给他看,他的牢笼到底有多脆弱。
  她结婚后一直专心在家翻译之前那本小说,翻译完之前她都不太想出门。
  迟樱经常脱下她的婚戒,随手就丢在什么位置。聂桓在洗手台、电脑桌、冰箱里都发现过她的戒指,他很不高兴,一定亲自给她戴回去。
  他以为是戒指不舒服,又重新订做一对简洁的,但迟樱依然到处乱扔,终于他忍不住说:“不想戴就纹一个吧。”
  她笑了笑,摆一副乖巧模样,过来抱抱他,甚至不用半句话就能轻而易举把他哄好。
  九月中的某天,他晚上回到家,他发现迟樱对他的态度很冷淡,但她的淡漠中又有些许他琢磨不透的彷徨,她把他领到家里那台仅用来装饰的施坦因钢琴前,告诉他:“今天是舒曼和克拉拉的结婚纪念日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他站在她身边,不敢碰钢琴。
  迟樱推他的胳膊,命令他:“你再给我弹一遍《献词》。”
  聂桓犹豫着,最终还是坐下来,为她弹奏。他一面猜测她的用意,一面提心吊胆地演奏完。
  他第一世向她示爱告白就是用的这首曲子。那时他们都很年少,她烂漫天真,而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。
  “你弹错了好几个音。”她转身离开,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厌恶。
  秋末了,天气越来越冷。
  屋子里很暖,但聂桓发现这样一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不会贴过来了,他伸手抱她还嫌热。于是他背着她把卧室的温度调低,这样她觉得冷了就会把手脚往他身上放。
  迟樱将发凉的双手摸进他睡衣里汲取他的热量,她枕着他胳膊,黑暗里的眼睛依然盛满月光,亮亮的,带着些许单纯,说:“你身上好温暖。”
  他满足地亲亲她的额头。
  “我的译本快收尾了,到时候你可以帮我出版吗?”她贴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。
  “好。”
  “就署你的名字吧。”她说。
  “为什么?”
  “帮你出名呀。”
  “我不想出名。”然后他给迟樱讲他平时是怎么防范那些对手家的媒体的,他们像老鼠似的什么都去挖掘,根本不讲底线,只要抓住一点对他们有价值的东西就会大肆渲染。
  他们最感兴趣的就是聂氏继承人的婚姻状况、情感史、在公共场合的言行。但他们手上连聂桓照片都少之又少,别说打听到他太太如何如何了。
  聂桓一向不接受采访,聂家旗下的媒体和报社也严格把关涉及到自家高层的报道。这种传统早在聂诚接手前就有的。
  “我也好烦到处打探别人这种行为。”她眯起眸,掐他的腰,指桑骂槐。
  “我是因为太爱你。”他无耻地把双标发挥得淋漓尽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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